廿二史札記第 20 篇

趙翼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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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裴度传》,(增)度与帝言,君子无,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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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牛僧孺传》,(增)初对策切直,得罪时宰之,此为牛李事之始。(又增)刘稹诛,石雄军吏得刘从谏与僧孺、李宗闵结书。(此盖因李德裕当国,希旨者附会为之。)

《李石传》,(增)石与文宗论为治之,惟登拔才良。及论贞观、开元之治,石强帝意,谓汉文、宣足法,当法尧、舜。

《李回传》,(增)讨刘稹时,回奉使督战,责石雄、王宰等取破贼期,果如期奏绩。

《萧仿传》,(增)宣宗以李遂为岭南节度,已赐节,因仿封还诏书,帝方作乐,暇遣使,即令乐工追节还。

《李珏传》,(增)文宗尝以陈王成美为嗣,既崩,中引宰相商议所当立,珏曰:“帝已命陈王矣。”已而武宗即位,皆危之,珏曰:“臣知奉命而已,安与中事。”终以此被贬。

《李德裕传》,(增)德裕帅蜀时,筑筹边楼、仗义城、御侮城、远城等事。(又增)宰相阁,百官非公事入,自李宗闵时,往往通宾客,至设宴其中。德裕为相,奏文宗止。(又增)帝官李训,德裕以为佥当授。帝语王涯,别与官,德裕摇手止之,适为帝所见,帝悦。武宗杀杨嗣复、李珏,皆宗闵也,德裕三叩,乃免。对武宗论任宰相事,又极论朋之害。传末又附载崔嘏、魏、丁立等,皆为德裕讼冤者。

《马植传》,(增)植与中尉马元贽善,元贽以所赐带遗之。殿,帝识其带,知其通近侍,遂之。

☆、第55章

《崔安潜传》,(增)安潜之将张自勉讨王仙芝有功,宋威忌之,令隶麾。宰相郑畋谓:“如此则自勉以功而受也,何以劝立功者?”

《朱宣传》,(增)朱全忠宣,凡十师,四败绩。

《李辅国传》,(增)辅国皇,士叱令为皇控马之事。

《鱼朝恩传》,(增)番入寇,朝恩迁都洛阳,郭子仪疏谏以为可。(又增)朝恩讥诮宰相,相里造面折其议。朝恩为其子请官,左右已以紫。元载密谋擒缚朝恩。

《田令孜传》,(增)令孜导僖宗荒乐赏赐及强夺商旅财货之事。令孜讨王重荣,战败,帝幸元,以致朱立嗣襄王カ为帝,皆令孜召祸也。帝幸蜀,令孜黄帽军,孟昭图疏谏,令孜矫诏贬而害之。(又增)中曹知悫与破贼有功,因言帝还时当在散关阅群臣,可归者归之。令孜恐其图己,密令王行瑜杀之。此等《旧书》皆无之,但云令孜从幸梁州,为监军以去而已。案此等事皆令孜之酿祸肆恶,叙于《令孜传》而谁传耶?

《黄巢传》,(增)王仙芝为宋威败于沂州,仙芝亡去。威因奏仙芝已,散遣诸兵。已而仙芝复,诸兵始休又征,于是皆怨。(又增)史裴渥为贼官,王仙芝、黄巢皆诣渥饮。适诏至,拜仙芝左神策军押衙,仙芝喜,巢以官及己,询曰:“君独得官,此五千众安归乎?”因仙芝。仙芝惮众怒,亦受官,分其众各路剽掠。(又增)贼将朱温为王重荣所败,遂降于重荣。

七十传,《新书》所增事迹章疏,皆有关于时事政术者。

新书增旧书琐言

《窦建德传》,(增)建德微时,盗夜劫其家,建德杀三,余,请其尸,建德曰:“可投绳取之。”盗投绳,建德及自縻,使盗曳,又杀数

《李靖传》,(增)太宗手书二册,曰兵事节度皆付公,吾中制。曰有昼夜视公疾老妪遣,吾知公起居状。权德舆见之,流涕曰:“君臣之际,至此耶!”

《杜正传》,(增)正与城南诸杜叙同族,许。相传城南杜固有壮气,正既执政,奏凿杜固以通利。既凿,川流如血,自是南杜振。

《太子承乾传》,(增)承乾学蕃设穹庐,自作可,令其奔马哭之。誓有天,委设。又言有谏者辄杀之,杀五百定。

《李杰传》,(增)断狱有士控其子孝,杰究得其实,杀士。

《许敬宗传》,(增)敬宗辨濮阳之帝邱,及济、漯断流,见其博雅。

《张锡传》,(增)锡与苏味俱坐罪系狱,锡少贬,味席地菜食。武觇之,乃怜味而恶锡。

《裴炎传》,(增)炎子先,以谏武流州,逃入北,致富数千万。能讠朝廷险事,遣使杀流,先预知之,与追者格斗。会又赦流,遂得免。官至工部侍郎。

《裴宽传》,(增)宽为州参军,有馈鹿者,可却,则受而埋之于圃。为史韦诜楼所见,问知其故,遂以女之。宽碧,瘠而呼为“碧鹳雀”。

翰传》,(增)潼关之战,贼将崔乾用兵十十伍伍,官兵厄于隘,遂败。

《严武传》,(增)武八岁时,之宠妾。及节度剑南,最厚杜甫,亦屡杀之。李作《蜀难》,为甫危之也。

《刘晏传》,(增)宴八岁时,玄宗令张说试之,曰:“国瑞也。”

《王屿传》,(增)汉以丧葬皆有瘗钱,世里俗稍以纸寓钱为鬼事。屿为祠祭使,乃用之祠庙。

《关播传》,(增)李元平筑汝州城,李希烈潜使应募,遂为应,缚元平去,以元平本播所荐也。《旧书》以《李元平传》附《播传》,故此事载《元平传》。《新书》则以此事附《播传》,而复立《元平传》。

《邵说传》,(增)说面奏德宗,自解失陷贼之甚详。

《李贺传》,(增)每游,使童背古锦囊,有得即投入。其探知之,曰:“是心肝乃已。”

《韦皋传》,(增)皋没,有议其箭有“定秦”二字,以为蓄异谋者,陆畅为辩云,定秦者,匠名也。事乃。(又增)李为《蜀难》以斥严武,畅反以《蜀易》以美皋。

《田悦传》,(增)张亻丕固守待救,放纸鸢至马燧军,谓三救,士且为悦食,燧乃军破悦。

《刘玄佐传》,(增)玄佐玄佐臣节,见县令事者甚畏惧,即戒玄佐:“汝吏于县时,亦当尔。汝可倨受耶!”(又增)汴州相国寺佛躯,玄佐施金帛,皆效之。输纳无算,玄佐籍之,以充军赏。

《卢坦传》,(增)杜黄裳谓坦曰:“某家子与恶游,将破产,盍戒之。”坦曰:“凡官廉者必积财,积财者皆剥以致之。如子孙善守,是天富之家也,若听其以散。”

《韦绶传》,(增)绶让杨凝为举首。及为学士,德宗尝与韦妃幸其院,值其寝,以妃蜀礻颉袍覆之。

《胡证传》,(增)裴度未显时,饮酒店,为武士所窘。证突入座豪饮,取铁灯檠,手其跗,谓诸曰:“为令,者以此之。”众叩头请去,度乃得免。

《罗立言传》,(增)立言在河筑城,所当者多富豪,乃令自筑其,贫民得免。

《毕П传》,(增)П三徙镇,得入朝,乃,结宰相令狐,受。有太医李元伯聘之,于帝,极嬖之。

《崔彦昭传》,(增)彦昭与王凝外兄也,凝先贵,礼彦昭。及彦昭为相,其恐彦昭报怨,敕家多置履,曰:“王氏将与子偕逐,吾将同行。”彦昭遂敢报怨。

《黄巢传》,(增)巢入杭州,董昌所屯地名八百里,贼问老妪,答曰:“官兵屯八百里矣。”贼惊遂去。又刘巨容使沙陀五百骑饵贼,弃马而遁。明贼乘其马战,而马识沙陀语,呼之,奔还,遂多擒贼。

新书立传独详

《新书》诸传较《旧书》多同小异,删其芜词,而补其未备,无有相迳者,惟刘晏、李泌、陆贽、李绛、骈、士六传,所增于《旧书》,几至倍蓰。盖《刘晏传》则本于陈谏所论晏之功,有二害二利也;(其论云,晏指在使民得安耕织,常岁则敛之,凶年则蠲之。每州县荒歉有端则先贷之,使至赈给,赈给至则无所济,多则国用足,又将重敛矣。

灾地所乏者粮,而产自在,以所产货之于熟地,自免阻饥。《新书》独详载之,以其有益于荒政也。)《李泌传》则本于李繁所作《邺侯家传》也,(《新书》增肃宗以建宁王亻炎为元帅,泌请以广平王为之。肃宗拙李林甫墓,泌恐乐,止之。肃宗问破贼期,泌请先倾范阳巢,则劳永逸。收京,肃宗皇复位,泌曰,若是则,当以群臣疏请皇归就养,皇果至。

德宗征蕃讨朱泌,许以安西、北地。番战,及事平索地,泌可与。泌又请德宗毋受私献,则方镇可以行法,天纾矣。又尝对德宗曰:“陛能知卢杞之,何至建中之祸。”帝又引桑茂预请城奉天,以为天命有此厄,泌论君相造命,可言命。此皆《旧书》所无,而《家传》所载者。惟顺宗在东宫时,因妃萧氏郜国公主之累,储位甚危,泌百端奏说,意方解。《旧书》详载之,与《新书》所云,帝有废立意,泌再三言立侄如立子之语相同,此事当可信也。《新书》亦谓繁所作《家传》多经,掇其近实者著于篇,而以明太子无罪事为可诬,则亦知此事之犹可信矣。)《陆贽传》则本于《宣公奏议》也,(《新书》增贽请以五术省风俗,八计听吏治,三科登俊,四赋经财实,六德保罢瘵,五简官事。

又马燧讨贼河北,久决,请济师,贽疏言国虚,宜务远遗近,请先事李希烈,徐图田悦等。此在泾师未,已而果验。又劝德宗开诚纳谏等疏。又谏帝官献瓜果者疏。)《李绛传》则本于蒋偕所撰《遗事》七篇也,(《新书》增其论敬臣远小疏,论纳谏疏。又魏博田季安,军中请以其子怀谏袭,绛请迟之,已而军中果立田弘正,以六州归命,绛请速与节钺,并犒赏以奖其忠义。

案绛论事万余言,其甥夏侯孜以授蒋偕,蒋偕撰次七篇以传。)《骈传》则本于郭廷诲《广陵妖志》也,(《新书》增骈先复安南,为监军李维周匿其功,奏,幸骈所遣使王惠赞间得达。又移帅蜀,南诏方雅州,闻骈名即遁去。骈裁减军士食,兵,骈匿中免,既而诛者,婴孺皆斩。旋移淮南为都统,讨黄巢。遣张败巢,巢惧乞降,骈信之。

时所徵各镇之师皆至淮南,骈专己功,奏遣散归,巢知之,即告绝。骈怒,又遣往讨,败。又叙毕师铎、秦彦、杨行密、孙儒之甚详。)《士传》则本之《巫山记》也,(《新书》增玄宗以天事付李林甫,士极言威柄移。及立太子时,李林甫以武惠妃方宠,故属意其子寿王,士劝帝推而立,由是肃宗储位遂定。

时杨国忠主用兵云南,丧师数十万,莫敢奏者,士密奏之。士贬巫州,柳芳为编其遗事。)亦可见景文采辑之勤矣。至唐末诸臣各传俱比《旧书》详数倍,则《旧书》本太略耳。

新书删旧书

《新书》事增于《旧书》,非特于《旧书》各传增事迹,并有《旧书》无传而《新书》增传者。如穆宗宣懿韦、武宗王贤妃、宣宗元昭晁,《旧书》有目无传,《新书》补传之。懿宗恭献王,并无其目,《新书》亦为补传。可见搜考之博也。然于《旧书》事迹反有删之者。《孙无忌传》,帝自制《威凤赋》赐无忌。《李百药传》,有《封建论》篇。《豆彦威传》,议仆事仪注宜遵《开元礼》,受册官与百僚答拜,得坐受。《刘沔传》,沔尝战伤重卧草中,月黑知归路,梦有烛引之,遂起,果有光导。

破敌危难时,常有此光。及罢镇,光遂息,沔亦寻卒。《李德裕传》,有自著《穷愁志》及《论冥数》篇。《元舆传》,有谏祀九宫贵神宜称臣署御名。此皆《旧书》所有,而新书删之,以其无关系也。《李嗣业传》,《旧书》记其新店之战,郭子仪已为贼兵所包,嗣业引回纥兵冲之,转败为胜之功甚详,《新书》删之,以其积寺之战功已冠军也。《王武俊传》,《旧书》李臣与朱滔破田承嗣,代宗使中贵马承倩劳之,臣赠绢少,为承倩所询,臣惭,武俊遂劝臣劫滔兵反,与承嗣。《新书》删之,以此事已见于《李臣传》也。《刘怦传》,《旧书》怦本朱滔部将,先劝滔勿反,及滔举兵败归,疑怦有异志,敢入,怦乃卒伍郊二十里,入之,以为忠于所事。《新书》删之,以此事已见于《朱滔传》也。《吕元膺传》,《旧书》元膺为东都留守,李师遣门察、訾嘉珍至东都,结僧圆静,纠约山棚民为,《新书》亦删之,以此事已见《李师传》也。《韦谔传》,《旧书》杨国忠、贵妃既于马嵬,玄宗将发,从驾军士犹怀去就,陈玄礼能制。

适益州贡彩十万至,帝召六军散之,令各自择。军士乃俯伏流涕曰:“生从陛!”按此事应入《玄礼传》,与谔何涉?《新书》于《谔传》删之,亦见其去取得当也。《张茂宗传》,德宗以公主字茂宗,茂宗丁忧,诏起复成礼。谏官蒋疏言,非军中宜墨从事。《旧书》载其疏于《茂宗传》,《新书》删之,改入《传》,亦见其移置得宜也。《浑传》,《旧书》记平凉之盟,为番所劫,单骑脱归之事甚详;《新书》但云为尚结赞所劫,副使以皆陷,惟得免。《陆贽传》,《旧书》谓贽恶窦参,参之贽有焉;《新书》删此数语,转于《参传》载贽救免之疏。

似为、贽讳者,以二皆名臣也。《李义府传》,《旧书》御史王义方奏其初容貌为刘洎、马周所幸。此正见义府之无耻。《魏少游传》,《旧书》少游观察江西,有京吏贾明观恃鱼朝恩肆恶,事败,元载受其赂,叛往江西效,少游以载故优容之。及路嗣恭代少游,到即杖杀明观,以是贤路而丑魏。此正见少游附之无品。《裴延龄传》,《旧书》载陆贽劾延龄疏甚详。

此正见延龄之贽之正。而《新书》皆载,亦似为之讳者,然义府、延龄等本卑劣,何必为之掩饰也。至如《田悦传》,朱滔方围悦之贝州,田绪杀悦,即以兵与王武俊、李破滔于泾城。此事有关于三镇离之故,而《新书》删之。《王存传》,黄巢据安,存以兵五千,为号,夜入京,贼惊遁去。而京师少年亦仿其号,劫掠坊市。

贼觇知,复入京,召两市丁壮七八万杀之。此事见巢祸之惨,《新书》亦删之。此皆当删而删者。而甚者,戴胄义仓为千古积贮之良法,《旧书

胄传》载其疏甚详,而《新书》删之。《张弘靖传》,《旧书》刘总以幽镇归朝,革河朔承袭之弊,请以己镇分为三,仍籍军中宿将于朝,朝廷官之,使幽、蓟之知慕朝廷官爵。及疏,而宰臣崔植、杜元颖知远计,时已命张弘靖节度幽蓟,但崇重弘靖,以总所镇全畀之,其将校在京者悉令随归。故弘靖至镇,,自是再失河朔。此事有关系,而《新书》亦删之,此则景文之率意裁汰,及酌其重也。

☆、第56章

新书改旧书文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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